呯!
烈酒溅得到处都是,都泼到我脸上了,博罗米尔拿起杯子就往自己脸上倒,还张开嘴巴,结果只有少部分倒进嘴里,大部分都从脸上流掉了。
“不错……不错……罗翰的美酒真不错……”博罗米尔口齿不清地赞叹道,同时举起酒杯,“满上!法拉米尔!”
“你看看你这德性……”我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继续给他倒酒,“没人醉成这样,你是第一个。”
“你才有问题!你酒量哪有这么好!你根本就是滴酒未沾!都这时候了还这么无趣,快喝快喝!!不喝我揍你!”
像这种状态的博罗米尔,我用胳膊肘就能撂倒。
“我喝——行了吧?”我举起酒杯灌了一大口,博罗米尔哈哈大笑,又用他的酒杯跟我的碰了一下,接着又往自己嘴里灌,当然这酒又是满脸横流。
“你在这等等。”我扔下这句话后就起身,我面前突然冲出来一个哈哈大笑的胡子大汉,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,他一边大笑一边向前扑去,把另一个正在原地转圈的男人给扑倒了,周围一阵哄笑,吵闹声和碰杯的声音此起彼伏,不绝于耳,我觉得头都痛了,我怀疑是不是还可以找到一个清醒的人问事。
临近的桌上突然想起女人的尖叫声,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嘛,两个男人爬上了远处的一张桌子,举着酒杯,手挽着手开始转圈跳舞,周围的人跟着打拍子,我觉得他们脚下的那张桌子突然塌了才是乐事一件。
“问一下……”
我还没开口,抓住的那个满脸纠结着胡子的男人突然把酒伸到我面前,大喊一句:“喝——!!”虽然我是没什么心情喝酒,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到任何一个醉汉比较好,于是我接过酒杯开始灌起来,同时听到周围一伙人像打节拍似地起哄:“好——好……!!再来一杯!!”
我抹了一下嘴巴,把酒杯塞回那个男人怀里,然后举起手:“谢谢!”再往他胳膊底下一钻就挤进了另一拨人群里,不知道谁的手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拖过去,然后一个陌生人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,他一看到我,突然睁大眼睛:“你谁啊??”
我赶紧挣脱开退了出去,这样不行,恐怕这儿都找不到一个正常人,我踮起脚尖看向远处,赛奥顿国王坐在宝座上同样在大口灌酒,满脸红光,不过好歹他看起来还没疯,不过我总不能跟国王要东西吧,他身边的人全都东倒西歪,一个接一个地给国王敬酒,我在想伊奥莫德元帅去哪了,结果就看到墙边上两个侍卫把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架在脖子上抬走,那人正是伊奥莫德。
……看来大家都很高兴啊,小公主到现在也没有露面,罗翰国根本就只是想找个机会大宴宾客,好好地痛快一次吧,这算是苦中作乐吗?我觉得黄金宫的屋顶都快被沸腾的人声撑爆了,我现在几乎找不到回去的路了,其实我是很想去外面透透气……对了,也许有人跟我有一样的想法,找到那种人就有希望了。抱着这种想法,我奋力挤开人群,有时候不得不动用上拳头,我就像是在沼泽里游泳,吃力得很,再有人冒出来硬给我灌酒就直接用肩膀撞开,这个不大的宫殿花了我好大一番力气才挤出去,不过一到外面,就看到了意料之内的人。
“伊姆拉希尔……”我重重吐出一口气走过去,亲王回头看到我,露出微笑,一头金发在夜色中异常明亮。
“嘿,法拉米尔,你喝完了?我猜,你哥应该已经不省人事了吧?”
“我也这么认为,”我苦笑一下,“您在这多久了?”
一阵厉风从草原上迅疾而过,掀起草浪,冲上 宫殿,我们两个人的头发都被风吹得乱七八糟,四处支棱,不过我想谁也不会在意,就算没有风,这一头卷毛也不见得有多整齐。
“不久,”伊姆拉希尔微笑着说,“要挤出来可不容易,我想等这帮人都被抬走了再进去,那就好多了。”
我当然也想这样。
“您有巾帕之类的东西吗?”我突然有一点不好意思开口。
伊姆拉希尔保持微笑注视我片刻,好像是猜透我要干什么,然后将手伸进衣襟内:“有。”
他掏出一块整洁的巾帕递给我,我接过巾帕的时候忍不住在想,也许这东西是女人给他的呢,我好意思拿它来擦博罗米尔脏兮兮的大脸么。
“谢谢!”我道谢完之后,就转身再次扎进闹哄哄的人堆中,手里紧紧抓着那给我带来罪恶感的巾帕。
找到博罗米尔倒是不费功夫,我挤到原来我们俩坐的桌子时,博罗米尔根本就没影了,我觉得这太正常了,我根本就不能指望他好好呆着。
大殿尽头传来一声高呼,我手脚并用爬到桌子上一看,只见博罗米尔被人从人群里推出来,歪歪倒倒地站着,面对着红光满面的国王。
“陛下……敬你……和您美丽高贵的侄女,伊奥温公主!”博罗米尔努力挺直身体,向着赛奥顿举起酒杯,我真怕他一下没稳住扑到国王身上去。
“哈!刚多的德内豪之子博罗米尔!感谢你的赞美,我替我弟弟回敬你!”赛奥顿爽快地举起酒杯,两人的杯一碰,又有很多酒洒出来。博罗米尔仰起头一干而敬,然后转过身给大家展示他的空酒杯,周围的人立刻鼓掌欢呼,要是我就麻木了,不过这些家伙估计也醉得差不多了。
“陛下……我还有个请求……”博罗米尔的身子一直站不直,我倒是很希望他就此躺倒不要惹麻烦了!
“什么请求?尽管说!”赛奥顿也不能说是神智清醒了吧?
“请让我见见您的侄女……伊奥莫尔大元帅之女……伊奥温公主……白城人都听说她的美貌,在下仰慕已久,就是无缘得见,这次还请陛下成全……”
……我完全笑不出来。
“美貌?”赛奥顿眯起眼睛俯身向前,“你说伊奥温?”
不好,看来这国王脑子清醒得很!
“是啊?”博罗米尔几乎在翻白眼了,“您可不能把美人一直藏着啊……大家……都想见见呢……”博罗米尔转身面对身后的人大叫,“是不是啊???”
人群静默了一会,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,原来更糟糕的是,这坨人中间清醒的人比我想的要多!博罗米尔傻笑了一下,打了个嗝(肯定又喷出一口酒气),像是那些大笑的人才是犯傻了一样无奈的摇摇头,转向赛奥顿国王,国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:“原来如此,博罗米尔这次来罗翰就是为了一睹公主的美貌!我竟然没想到!来人,乳母!你喝醉没?没醉就去吧公主请来,醉了就换个人,听到没有,快去!”
又一波大笑传播开来,我不知那位乳母行动了没有,但是我看到博罗米尔居然满意地笑起来,就很想搬起脚下的桌子丢出去。我赶紧从桌子上跳下来,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拨开人群,朝人墙最密集的那个方向跑过去。结果碰到的那堵人墙比我想的要结实的多,我不得不把挡在眼前的人抓住后衣领往后扔然后继续向前挤,心想这些人千万不要记得我的脸。
“博罗米尔!!”我被挤得一下扑到博罗米尔身上,博罗米尔按住我的肩膀,身上酒气冲天,天晓得我走后他又被同桌的人灌了多少酒。
“法——拉米尔!你也来了!好极了!公主就要出现了,你就擦亮眼睛等着吧!”
“我告诉你!!伊奥温公主才一周岁!!一周岁!!她还没长大成人呢!!”
“你喝多了吧?”博罗米尔拍拍我的肩膀,一副同情的眼神,“我了解你的心情,自欺欺人可不好啊!”
“清醒一点啊!!”我抓住博罗米尔的肩膀朝他大吼,“这么多人看着你啊!!!”
博罗米尔的眼神呆滞住了,他愣愣地看着我,眼里一团浑浊,实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陛下!”有个女人的尖嗓门突然响起来,“公主到了!”
我跟博罗米尔齐齐回头看过去,只见乳娘怀里托着一个雪白的襁褓,里面偶尔伸出粉嫩的小手小脚,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,有趣的是,五岁的伊奥莫尔拉住乳母的裙子也出现了,乳母赶紧像国王解释道:“殿下非要跟来,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赛奥顿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接过来,脸上浮现出慈父般的笑容,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女婴,然后抬头对博罗米尔说:“博罗米尔,你不是要看公主吗?她在这呢,你不来看看她吗?”
我觉得……周围是不是太安静了点!!
博罗米尔松开我,迈着踉踉跄跄的步子走进赛奥顿国王,在他身边停了下来,低头看着伸出小手的婴儿。
“公主……”他模模糊糊地念出这个单词。
“你觉得她怎么样?博罗米尔。”赛奥顿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。
“很可爱,陛下。”博罗米尔点了点头,“真是招人喜欢。”
“谢谢!”赛奥顿看起来相当高兴,赛奥特雷德尽管看上去也是酒坛子一个,不过仍然牵着伊奥莫尔,动作小心地靠过去看看自己的小表妹。
博罗米尔转过身从国王身边走开,向我走过来,我正打算张开嘴巴,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击,然后整个人向后倒去摔倒在地,脑袋不知道碰到了谁的靴子。我只听到头顶上的那些人一边让开一边欢呼:“好——好——打!打!打!!揍他!使劲揍他!!”
我撑着上半身坐起来,博罗米尔干脆骑在我身上,揪住我的衣领朝我的脸上又挥出一拳,力道之大以至于我当场流出了鼻血。接着他又辉下下第二拳,第三拳被我接住了。
博罗米尔咬牙把我的肩膀摁倒在地,我在自己彻底落下风之前往博罗米尔脸上重重砸了一拳,然后就地一滚爬起来,围观的人都开始大呼“好!好!”我瞥了一眼赛奥顿,他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喝彩,不过却兴致盎然地看着我们这边,我突然理解德拉法伊叔叔的心情了,像这种老狐狸还是赶快秃顶的好!
博罗米尔被我打到在地后,就只剩急促的呼吸,似乎也不想起来了,我走过去把他的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,博罗米尔闷哼一声,又向我的脸挥出一拳,不过被我轻而易举地接住了,我抱住他的腰,咬紧牙关站了起来,博罗米尔像一个装满了土豆的沉重大口袋把我往下拽,要扛这么一个家伙真是辛苦,不过我还是没问题的。
围观的人墙自动让开一条路,我和博罗米尔穿过人墙,穿过那些醉醺醺的客人,突然伊姆拉希尔出现了,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他就把博罗米尔的一只手搭在他肩上,说:“走吧,扶他去休息室。”
于是我们两人同心协力,把博罗米尔扛到了远离大殿的休息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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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在罗翰逗留一天。总计三天。总觉得有点划不来……毕竟来一趟太累了。回去的时候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慢慢赶路吧?
我拍了拍茜西的头,茜西抖了抖鬃毛,这算是什么表示??嫌弃我么??
背后传来脚步声,我忍住没回头看,直到来人在我身边蹲下来。
“这就是王子送给你的马?”伊姆拉希尔伸出手摸了摸茜西漂亮的鬃毛,“它还很年轻。”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,“博罗米尔怎么样了?”
“他很好,”伊姆拉希尔垂下眼睑点点头,“你怎么不自己去看看他。”
“他肯定嚷嚷着要杀了我,对吧??”我说,“他还记得那天宴会上的事对吧??”
“嗯,他是记得。”伊姆拉希尔给了我肯定的回答,“但他现在平静多了,你迟早要见他的,不是吗?”
“切……”我继续摸茜西,不过伊姆拉希尔说的完全正确,不能不令人在意,虽然往回想我好想没做错什么事,但结果很明显,以博罗米尔的性格,他肯定恨不得把昨晚一剑斩杀掉。
“博罗米尔……”我犹豫着开口了 。伊姆拉希尔挑了挑眉毛。“他说了什么,你见过他了吗?”
“见过,”伊姆拉希尔德表情根本看不出任何虚假的成分,“他一看见我就问我你在哪里,他要亲手撕了你,他说你就是故意让他出丑,蓄谋已久,不过一点酒就让你原形毕露,你一直都忌恨他嫉妒他现在你拿整个刚多的形象作为代价报复了他,然后,他好像突然醒来一样,问我,法拉米尔怎么没跟你一起来?如果你单独外出了应该带上他的号角你这个笨蛋!”
我憋不住,一下就笑出来了,伊姆拉希尔也笑了。
“然后他说,”伊姆拉希尔继续说,“你肯定是怕他揍你才不敢去见他的,以你的个性肯定又会沉默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跟你道歉为止,因为你一直都这样。”
“我哪有??”这话让我没法再保持沉默,“少听他胡说八道!!”
“不过我觉得他的话还是很中肯的,像你一样,你们对对方的评论总有切中要害的地方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我说,伊姆拉希尔肯定也有兄弟姐妹吧,那他肯定也了解这种情况。
“不过,他为什么认为你没来就是外出了呢?”伊姆拉希尔问道。
“因为我……从小就喜欢往外跑,心情好的时候是这样,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这样。他认为我外出了吗?”我耸耸肩。
“哈。是啊,他还提醒我去马厩找你,”伊姆拉希尔意义不明地笑了,“你再不去看他他就要到处找你喽。”
“……”
我站了起来,伊姆拉希尔拍拍茜西的头,我知道他肯定在偷笑,明明这家伙看起来只比我大一点,为什么一举一动都像个深谙世故的大人呢?
不过我没工夫想这些了。
我跑出马厩奔向黄金宫,这几天总在这里进进出出多少也知道一些门路。我一口气冲进为博罗米尔准备的客房,使劲推开门,然后操起餐盘上的苹果朝床上的博罗米尔砸过去。
“哇!”博罗米尔惊叫一声接住了苹果,他刚才正在慢慢享受托盘里的美食,而托盘正是由一位风姿绰约的金发美女端着,她一看到我就转过脸,我承认,那真是一双勾人心魄的水蓝色的眼睛。
“法拉米尔,你想干什么!”博罗米尔大吼出声,虽然他是躺在床上,可是看起来身体完全没有问题,健康得很。
“你还真能装腔作势,把伊姆拉希尔都骗过去了!你明知道他这个人为人实诚,怎么能把别人的美德当缺陷利用!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啊?居然一进来就冲我嚷嚷,知不知道尊敬长辈啊!而且你看,你不是来了吗?说明伊姆拉希尔的问题是存在的嘛,这就是弱点,弱点你知道吗?他要是聪明点,不,要是不多管闲事,就不会真帮我去把你叫来。”
“少自以为是了!”我走近一步,那金发美人端着托盘退到一边。“你昨天让我的脸挨了那么多下!也该讨回来了,而且就算你不耍小聪明他也会劝的,我还打算好好反省一下呢!”
“你就是该反省!”博罗米尔从床上跳下来,把脚伸进轻便鞋里就这么拖着鞋子走过来,“你敢说你没错吗?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这种小心眼有意思吗?”
“你没听人描述过你昨天晚上的表现吗?”
“我知道~我要是生气的话,不就全中套了吗?我不会生气的~因为这只是你这个无知小儿的阴谋诡计的一部分罢了。”
这家伙,看样子真的以为自己猜透一切了啊。
“你能想到这么多真的很稀奇,不过我告诉你,你想太多了,信不信由你!”
“什么想太多了?”还在寻找美女的博罗米尔转过头来,“总之就是你错了,这没错吧?”
“啊,没错。”
“所以你该做什么?”
“对不起!”
“很好很好~”博罗米尔哈哈大笑着拍掌,“汀娜,听到了吗?我说了我会让他道歉的啊!”
原来这又是一个赌注啊。
“不过你也该跟伊姆拉希尔道歉。”我相当冷静,虽然这一出是有点出人意料,当如果是博罗米尔干出来的就一点都不奇怪。
那个叫汀娜的女人娉娉袅袅地走过来,博罗米尔毫不客气地揽住她的腰,她也就顺势靠在他身上,我承认,在把马子这方面博罗米尔真是个中高手。
所以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。
“你该向伊姆拉希尔道歉,”我坚持说,“虽然他肯定知道你在他面前胡说八道骗取同情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胡说八道?”博罗米尔的声音都飘起来了,难道是因为有美人在怀?
“算了吧你,就你那点脑子我还不知道,不过这招峰回路转玩的不错,可是你用错地方了。”
“你是说我要你带上我的号角的那些话吗?喂,那是认真的啊,上次多危险啊,至少在刚多国境内,我的号角肯定有用。”
“这是在罗翰。’
“对,在罗翰,这里很安全,你肯定不会受到攻击的,但是伊姆拉希尔没有这么了解我吧?”
“我了解!你这个蠢货!如果是你,你一定会在说完想撕了我的话之后,大笑说哈哈哈法拉米尔肯定知道我在生气不敢来见我了,那个胆小鬼!一向都是如此!你去看看,那小子是不是躲在什么地方自寻烦恼呢!不过你不会这么说,因为这么说伊姆拉希尔绝对会鄙视你的,你怎么可能说出那些话??太假了!只有不了解你的人才以为你真会那么想!”
“不要激动啊~听起来你像是凭直觉就判断出我撒谎了啊。”博罗米尔眯起眼睛。
“直觉?那东西只是低级反应而已,我可从来不会因为情绪不对就到处乱跑,那是你!”
“对,你心情不会就会躲起来。”
“所以你露陷了。”
“好吧,”博罗米尔耸耸肩,“算你都说对了,也许我是不对,不过既然你都道歉了,我就不纠结这事了,找个时间我会向亲王殿下解释清楚。”
“你最好解释清楚!”
“好了,你还有事吗?”博罗米尔挑了挑眉毛。
我撇了一眼汀娜:“你就这么急?”
“废话,小孩子懂个屁!别打扰我办正事啊!没事就快出去!”博罗米尔朝我摆摆手,我还是很想抽他。
“你可得记得你说的话!”
“我说到做到!不过就是伊姆拉希尔也不会在这搅局的,对吧?”他低头问汀娜,汀娜会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,我看不下去了,再看我也沦陷了。
我转过身离开房间,房门在我背后呯一声关上,我倒是真想赖在里面当蜡烛照明,只要是能让博罗米尔暴跳如雷的事情,我还真想试试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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